Leisure tea, also think of you or tea.

你是我經年之後偶得的一朵浪花,晶瑩溫然,在這薄涼的塵寰裏,披給朝夕一次優雅的綻放。你從來不迷信美麗,所以,我從未告訴你,再見你時的一笑,再見你時的紅衣,更見你淺淺的笑靨,足堪傾國傾城。可是,你又何曾在意過傾了哪處國又傾了誰家的城,每每將心事付予無息,還真不曾見你將哪一枝被你送嫁給東風? 閑時品茶,亦想起你也好茶,於是,莫名的思緒開始輕描淺畫你纖指捧茶品茗時的閑逸情形,依稀間,能嗅到於一室靜謐的空間散發中的茶香。你曾說,富貴又如何,柴門竹籬花下,也未必不是桃源。我從來與富貴無緣,還好我能有墨字書香,有綠意環身,能在更深的夜推開一窗彎月,長長通向遠方,好似胸懷錦鏽,就能迎來紛至遝來的歡喜。可世間本殘,哪有那麼多的歡喜裝點在眉間,周身的寒,到底是藏也藏不巧,時而的晦,也是明不明,暗不暗。莫名的夢,做了一場又一場,暗夜擰開燈,好似有什麼飄落了下來,仿佛是一場急赴季節的雨一般憂傷,總是不忍心把太多的苦澀與無奈渡入你的世界,留下你無措的言語或不安的緊張。 事今,我依然為一句“良辰美景奈何天,賞心樂事誰家院”而將惆悵的歎息灑滿綽約的紅塵。佛言,人本是人,何必刻意去做人。可世間有太多的人,只能在絕境與困苦中,才能獲得突兀的蛻變,變得高深,變得隱忍,變得果斷,變得圓融。那些打馬而過的風景,經年後再次顯現紅色的脈絡,那是杜鵑泣血的色澤,清新如昨。 我努力不用苦澀浸染的字句來探索你的世界,卻有太多的無奈沁透骨髓,筆墨失了色,茶杯涼了茶,屏間已深默,無聲又無聲,飄忽的煙灰又灼熱了杯中的酒,世間事,要來的躲不了,去去的留不住,如何收藏? 那一夜,無由夢見你,你從夢中向我走來,犀亮亮的牙齒,犀亮亮的笑,背景又有紛飛的花瓣雨,仿佛印證著歲月的凋零,花瓣掠過塵間,掠過樹梢,掠過我的臉龐,太多無名的夢,太多結局是悲傷的景,難解因何,歎一句只道是平常。 只是,那一夜,我又斷了魂。